黑暗。
卞雨整个人昏昏沉沉,睡的不安稳,喉咙艰涩的疼。
梦里晃来晃去都是汪节一的脸,他对她做的一切,楼道里把她摁在墙上,解开了她的衬衫。
邪妄的手指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处。
又接着出现了辰东在医务室体贴的喂她吃东西的场景。
梦境交织来交织去,卞雨惊醒,外头隆隆在响,听不清是下雨还是没下雨。
她恍恍惚惚想了一下,又合上双眼。
失贞的恐惧,被强迫的屈辱,换季又加上昨夜里的凉风一吹,卞雨又生病了。
隔天一早。
南市正在换季,女同学的话果然一语成谶。
天气转冷,卞雨在厚厚的棉被里探出头来,小脸被烧的红红的,汗液交织,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斐斐的手探了探卞雨的额温,是发烧了。
寒假一来,校园里的人少了一大半。
斐斐脸上有些为难,陈曼曼一早就收拾行李包袱款款回家了,而她又要去打寒假工赚点钱,她心疼的摸了摸卞雨,“你等等,我让辰东带你去医院看看。你医保卡放哪了?”
卞雨头疼的跟炸开了一样,指了指桌边的抽屉。
说着,斐斐拿起电话就要打辰东的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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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室外,汪节一在长廊外吸烟,搭着栏杆,眼睛不着痕迹斜瞥过去,透过玻璃窗,看见里头。
可又怎样?
“有事么?”辰东问。
汪节一正眯着眼,看着廊外簇簇落下的雨丝,艺术楼外是一片绿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