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磬磬不禁以为是她烧糊涂了,所以才会出现幻听,还有幻觉,现在的季浛如何还会用哄人的口气跟她说话,那样轻声软语,生怕说重了她会不高兴,这些只在他们恋爱的那些日子里出现过,现在已经成为找不回的过去。
沈磬磬思绪迷失了一会,又等了一会,随后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,不论是他温柔的声音,还是自己平静的心。
是的,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那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只是在入水的瞬间带起了些诧异,紧接着就悄无声息地沉入湖底,那种糖果般心软心跳的感觉,不知被她遗失在哪个角落。
季浛看到沈磬磬一直在发愣,目光定在他的脸上,静谧得不可思议,他忍不住唤她:“磬磬?”
“我想下车。”她再次开口,平静却不容辩驳,“ada,扶我。”
季浛不知怎的神智迷蒙了会,待回过神,沈磬磬已经下了车,郑氏追上去想要拦住她,可不管他怎么说,她都无动于衷。
郑氏急得直跺脚,冲季浛拼命招手:“你杵在那干嘛,还不快过来。”
季浛想动却动不了,他看着她一步一停虚弱的背影,她每走一步,他的心跟着凉下去一度:“你去哪?”
沈磬磬没有停下,没有回头,她说了两个字,然后那本就微弱的声音很快被风带过。
她说,回家。
船长一直开着沈磬磬的车跟在他们后面,见到沈磬磬和ada坐上车来还颇为奇怪:“怎么了?”
“磬磬姐想回家。”
“不,”沈磬磬闭上眼,揉着太阳穴,清楚地说,“去宁末离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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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d跟着宁末离回到家,车是宁末离开的,与其说开,不如说飚,他早就把笑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,ted感觉车子里一直飘着雪花,偏偏他还紧张地出汗,一路上他都是抱着安全带祈祷上帝过来的。宁末离把车开到地下车库,也不管ted,自己下了车。ted急急忙忙从后面跟上,小心试问:“末离,没事吧?”
“嗯。”
宁末离走得很快,ted在后面没听清,追上去好心安慰:“你别怪磬磬,毕竟季浛现在还是她丈夫,人家有那一纸婚约,怎么看你都是外人……”
宁末离突然一个转身,ted差点撞上去,他险险停住,刚抬头就对上宁末离寒沉的目光:“我是外人,他是合法的,就凭那张纸?”
宁末离把音调阴测测地一扬,ted立刻一哆嗦。
“听清楚了,从现在开始我和姓季的没完,我给过他机会,他现在才知道着急,来不及了。还有,管好你那位,如果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乱吠,你就可以滚蛋了。”
ted苦着脸跟他保证:“我知道了,你别生气了,你这个样子会吓坏女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