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懿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,沉声道:“好。”
挂掉电话回房间,宁澜坐在行李箱上发呆,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站起来,打开已经装好的行李箱,翻出一瓶伤药朝他走来。
宁澜挤了点药膏在手上,往隋懿嘴角上抹,他歪头躲开了。
“我手不脏的,刚洗过。”宁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。
隋懿心中烦躁,挥开他的手,道:“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?”
宁澜眨了下眼睛,语速极慢地说:“对不起……谢谢。”
干巴巴的两个词语,听不出什么诚意,却让隋懿心里压了一整晚的火消去不少。他没再避开,由着宁澜给他抹药。
宁澜的手指虽不细腻,但很柔软,凉凉的的摸得人很舒服。隋懿的视线刚好落在他脖子上,高耸的领口没能挡住昨晚被勒出来的红痕,隋懿想问他疼不疼,转念想到他干的好事,把到嘴边的关心又吞了回去。
擦完药,宁澜把药膏往行李箱塞,隋懿在他身后说:“给纪之楠道个歉。”顿了顿又说,“以后别喝那么多酒。”
宁澜后背僵了一下,没回头,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
晚上七点准时出发,宁澜让隋懿先下去,这栋楼住的都是《覆江山》剧组相关人员,他担心被别人瞧见,再节外生枝。
酒店门口只有台阶没有坡道,宁澜脚腕疼得比昨天还厉害,约等于半个残废,扛着个硕大的行李箱下楼下得艰难,好不容易搬下来,抬眼便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,正抿着唇冷冷地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