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宁澜把绳子往外拽,看到那颗经过加工的红珠子,怔住了。
这两天肌肤相亲那么多次,竟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戴着这么个东西。
今天早上隋懿要出门,宁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说:“屋里待着快长毛了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于是宁澜就被隋懿带到了试镜现场。
米洁路上堵车,在收到隋懿“买杯热奶茶”的指令时还在奇怪,拎着咖啡和奶茶匆匆跑进化妆室,看见坐在一旁被裹成球的宁澜,又惊又喜,捂着嘴要哭了似的,原地转两圈,还蹦跶了好几下。
宁澜跟米洁交情不算深,所以不知道米洁况紧急,来不及多想……”
宁澜打断他:“你是去找我,还是去制造新闻上头条啊?”
隋懿有点急了,解释道:“当然是去找你的,帮别人只是顺便……不,这件事跟你无关,不是因为你,你不要有负担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,因为宁澜再次扯开了他的衣服,嘴巴凑上去,在他肩膀上轻柔地吹了吹。
吹完问他:“还疼吗?”
隋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,险些撑不住表情。他既想摇头又想点头,梗着脖子半天没做声,试图留住片刻的温存。
宁澜就当他不疼了,把衣服给他穿好,走到正面帮他戴正挂坠,接着帮他扣纽扣,边扣边说:“导演嫌你身上有疤,我还嫌这个角色太暴露。咱们不拍了,我不想把你给别人看。”
今年的初雪在圣诞节前一天降落地球,也是在这天,隋懿收到了来自剧组的签约通知。
宁澜在厨房里淘米做饭,隋懿站在身后喊了几声“宝宝”他都没应,憋得实在没招,从后面抱住宁澜的腰,下巴支在他肩膀上,用粗硬的头发戳他的脸颊,闷闷地说:“你不想我拍,我就不去签了,别生气。”
宁澜把米倒进锅里,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你拍你的戏,我生什么气?”
“你不是怕我……”隋懿说到一半调转话头,“导演说了给穿个背心,不是上半身全裸。”
宁澜放下淘米篓,掰开腰上圈着的胳膊,转过来面对他: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?”
三年未见,宁澜与从前比起来脾气更硬,骨子里的要强和执拗全都跑出来兴风作浪,经常弄得极度缺乏恋爱经验的隋懿慌乱不已,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“不是,当然不是……你不是说……”隋懿欲言又止。
宁澜见他窘迫得说不出话,挑眉一笑:“你想接什么戏是你的自由,我不是你的经纪人,也不懂现在的主流审美,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,不必在意我的看法。”说着不由得压低声音,视线往别处飘,“我上次说不想给别人看,是怕你落选伤心,还有舍不得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宁澜轻咳一声,转回去继续忙活:“你去签合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