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族小辈，数十年不见，本尊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”白空泽凌空而立，如天幕般笼罩虚空，俯瞰着第二分身。
“各人有各人的路，究竟是对是错，走过才能知道。”
顾修云淡笑一声，“戮炼天君修的是一个人的道，成道之日，举世皆亡，在下没有那般魄力，只能借众生之力相助己身。”
“不，你的魄力可比本尊大多了，”白空泽周身弥漫着血红色雾气，“借众生之力参悟生灵道，可曾想过会沾染多少因果？那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顾修云目光依旧坚定。
是非对错，现在说还早得很，何况他连天地桎梏都没有打破，天机祖师、命星盘器灵……只有渡过眼前的劫难，才有资格去谈以后。
“走吧，人族真身很快就会动手，到时候阴罗交给你对付，不要让它逃走。”第二分身沉声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白空泽目光深处闪烁红芒。
尊者级阴罗，只有同为尊者的白空泽才能对付，因为它们都能施展完美的虚空不灭体，融入第五层空间。
第五层，已经是无尽虚空的最深处，只有领悟空间大道，并且将大道规则演化到极高层次，才能进入其中。
连无痕尊者都没办法进入第五层，可想而知，难度有多高。
……
宫城外。
无尽风刃笼罩天地，形成重重封禁。
阴罗化身虚空锁链，与阵禁相连，除了正面轰击，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逃出去。
阵禁最深处，顾修云盘膝端坐，周身弥漫着黑白光芒。
他在积蓄力量。
融合高等规则之后，五行翻天手的威能暴涨，连带着对元仙道术的感悟也提升了几分。
高等规则，距离本源规则已经不远，耗费的真气也极度庞大，每一道掌印，都要损耗三倍以上真气。
“是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