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阂着眼，时不时掩唇轻咳几声，脸色苍白，就连那薄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在看到陌夜宸的那一瞬，云灵汐心尖陡然一颤，一股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。
他虚弱苍白的样子，竟让她想起小说中所写，他最后尸骨无存。
压下心间那怪异的感觉，云灵汐将药放在榻旁的矮桌上，蹲下身，平视着他的眼。
陌夜宸早在云灵汐进屋时便察觉到，此时掀了掀眼皮。
看到她手中端着的药碗，眸光沉了沉，不自觉地抿紧了唇。
云灵汐咬紧了牙，喉间似有东西堵塞着，一时竟无法开口。
陌夜宸眸光一凝，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，沉声道：“放开！”
下颌传来冰凉的感觉，让她再也忍不住，艰难地开口：“为何会这样？”
“恩？”陌夜宸一怔。
“你身体是怎么回事？我明明记得你……”说到这，云灵汐蓦地住了口。
话音嘎然而止。
“恩？记得什么？”陌夜宸放开手，紧盯着她，瞳孔一缩。
云灵汐瞥开了目光，自然也错过了陌夜宸一瞬间的变化，岔开话题：“没什么，今日太监总管来宣旨了。”
不知为何，她脑海总浮现出小说中结尾那句“楚宣王世子陌夜宸最终被萧冥逸所杀，尸骨无存！”
此时，她竟不敢提任何和他身体有关的话题。
陌夜宸心中泛起苦涩，垂下了眸子。
早已猜测过她知道他身体不好时的反应，却未曾想，她竟是连他的回答都不愿意等。
也是，她曾说过，她喜欢的是能“力拔山河”的壮士。
任何一个女子，都不会去喜欢一个病秧子。
云灵汐垂眸努力地去回忆书中剧情，却仍旧没找到任何与陌夜宸身体不好的描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