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愤怒，没有癫狂，甚至连悲伤都没有。
“不会的，不可能，我这就传信回冥神域，一定有办法的。”怜尘脸色苍白，失神地低喃。
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……
“还有多久？”云灵汐动作轻柔地擦去陌夜宸面颊上的脏污。
银雪取出银针，动作快而准地扎在陌夜宸心口穴位：“最多一个月。”
一个月……
云灵汐动作一顿，五指慢慢攥紧了手中绢帕。
她抱着陌夜宸，一动不动，犹如一座雕塑。
凉风从洞口吹来，众人却觉得冷入骨髓。
云灵汐妩媚迷人的瞳仁深处，情绪被深深藏起，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片刻后，她依旧动作轻柔地擦拭陌夜宸的面容。
银雪在陌夜宸唇上的紫色褪去，心跳恢复平稳后，收了针，给他喂了一颗丹药。
“姐，对不起，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姐夫，要打要罚，我和阿卿绝无怨言。”傅仕宇撑着身子，跪在云灵汐身前。
“姐，对不起，我们有愧你的托付。”慕容卿背脊挺直，目光哀伤地跪着。
云灵汐缓缓抬起眼，眸光悲凉而空洞。
“这不关你们的事，你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笑，却比哭更难看。
似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。
她的笑容，暗含悲伤苦涩。
每呼吸一次，牵扯得浑身发疼，心脏仿佛被人捏住，疼得她难以呼吸。
她所有的悲伤，所有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