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比放了三年的黄莲还苦。
他不断地咽着口水,试图冲淡口中几乎让他丧失味觉的苦味。
银雪看着他五官皱成一团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顾眠白十四年未见银雪,悄悄抬眸,便看到银雪嘴角带笑的模样。
顿时,他觉得就算药再苦十倍,但能看到公子笑,也值了!
他今日一早在参赛场地看到公子,但那时,公子坐在凉棚内,他看不清公子的容颜。
后来,去了人工猎场。
他看清了公子的容颜。
看着公子对其他人笑,他内心的嫉妒差点控制不住。
幼时,公子的笑,只有在夫人和他面前才会展露。
可如今,公子自从见到他,便是一副冷冷的样子。
现在,公子在他面前展露笑颜。
他觉得,伤再重点,药再苦点都可以。
顾眠白的瞳仁中,清晰地倒映着银雪的模样。
因此,银雪看到了自己唇角下意识的笑。
当下,他敛了笑容,冷冷地看着顾眠白:“把床上的被褥换了,睡榻上。”
顾眠白低咳两声,扶着床头站起身,步子虚乏地向外走去。
银雪看着他,眉头越皱越紧。
最终,他神色冷淡地坐到窗边矮榻上。
一盏茶之后,顾眠白抱着干净的被褥走了进来。
身后,跟着一名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