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夜宸掀开眼帘，女子焦急担忧的面容便映入眼中。
“你终于醒了。”云灵汐伸手抚上他的脸，眼尾滑落晶莹。
看着她眼尾的泪滴，陌夜宸嘴唇微微动了动，无声地吐出两个字：“别哭……”
云灵汐胡乱地擦去眼尾的泪滴：“我没哭，我这是高兴，高兴你终于醒了。”
这一次，你还能醒来。
那下一次呢？
我还能等到你醒来吗？
陌夜宸唇角勾勒出一抹虚弱的笑，深深地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子。
眸底，深藏着眷恋不舍。
云灵汐趴在床边，将脸贴在他掌心中，闭上了眼。
陌夜宸侧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侧的女孩，眼中，流露出苍白无力。
最终，他用尽全力，抬起另一只手，摸了摸女孩的头顶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世子妃？”
青鸾端着粥和药，轻轻敲了敲房门。
片刻后，屋内传来云灵汐的声音：“进。”
轻推开房门，看到陌夜宸已醒。
青鸾高兴地将手中托盘放在桌子上：“爷，你醒了！我这就去叫银雪。”
话音尚未完全落下，她的身影几乎消失。
云灵汐无奈地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动作。
起身走到桌前，端起药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