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眠白看了眼兄弟二人,转身继续收拾东西,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云凌睿紧咬牙龈,上前看着几乎脱相,气息弱不可闻的云凌蕴,以及一床血迹,身子微微颤抖:“大哥……”
“这是药方,熬好药,每隔半个时辰喂他一次,身上的伤,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药,纱布必须用药液泡过。”顾眠白收好连雾花,放入药箱中,起身递给云辞月一张药方。
“他一身武功全废,能不能熬过去,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云辞月双手紧握,沉声道:“是谁伤的他?”
云凌蕴一身武艺并不算低,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,月桦宫竟无人传信给他们?
顾眠白指尖摩挲着装有连雾花的玉盒,神色复杂地轻叹一声:“这件事,他若能醒来,你们自己问他吧。”
话落,他拿着药箱,离开房间。
云凌睿跌坐在床边,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云凌蕴胸口缠满的纱布,蓦然缩回。
他猛地攥紧拳头,神色阴冷地低喝:“进来!”
“三公子,少宫主。”月桦宫弟子快步走进屋内,恭声行礼。
“怎么回事?大公子如何受的伤?”
“回三公子,我等也不清楚,大公子前几日回到月桦宫,除了顾公子,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院落。”月桦宫弟子看到床上形销骨立的云凌蕴,大吃一惊:“刚刚顾公子才让我来院中伺候。”
“大公子前几日回来时,气息正常,并无受伤的迹象。”
云辞月皱了皱眉:“也就是说,这几日,你们都未曾见过大公子?”
“是。”
云辞月闻言,深深地看了眼云凌蕴,转身离去:“我先去熬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