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均廷到窗前拉开半边帘子。
午后明亮的阳光投射进来,刺得唐予沫立刻抬手遮住眼睛。
宋均廷像个没事人一样,定定地站着眺望窗外,一缕飘渺的烟雾在他指间散开。
唐予沫注视着这道挺拔的背影,心思浮动。
当得知他接了家暴案的时候,她惊讶得说不出话。
不敢妄想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做,就当作纯属巧合吧,至少说明这个男人冷漠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善良的心,否则谁肯费时费神地无条件帮人。
想到这一点,她对宋均廷多了份敬重,少了些惧意。
“你跟江医生是铁哥们吗?”
宋均廷侧过身,冷冷地提醒:“他不是你能攀附的对象。”
“我可没想过要攀附谁。”唐予沫嗔他一句,“小人之心。”
“什么?”
唐予沫转动眸子,不去看他,“啊?没什么,不过,你们当律师的都沉默寡言的么?”
宋均廷想到陆少远说的——我家沫沫不开口的时候乖巧文静,但真要说起什么话来,那可叫一个口齿伶俐。
他有些不耐地皱眉,手指在水晶缸边缘敲了两下,烟灰抖落。
唐予沫讨了个没趣。
她低头抚过床单,脑子里都是两人刚才在这张床单上难舍难分的旖旎画面……
这个男人太冷了,事前事后,反差如此之大。
唐予沫摇摇头,不再多想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
宋均廷抽完烟,慢条斯理地熄灭烟蒂。
她知道,他在提醒她可以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