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黑了,莫出门,今晚村路上没活人,瞎跑出来,死了我管不着。”?婆婆又说了一句,她便走向院外。
我紧跟着婆婆,本来以为她要回去。
可没想到,她走的方向竟然是泥湾子。
我不安的问她去泥湾子做什么?
婆婆却只让我跟着,不要多问。
不多时,我们就到了昨天赵杰躺着的那棵柳树下。
一直到现在了,那地方都还湿漉漉的。
婆婆在地上找了半晌,捡起来了一小撮头发。
将头发用白布包好,她才说我们回家。
我本能的又看了当初申河丧命的地方,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
等我们离开泥湾子,回到院子里之后,婆婆就不管我了。
她弄了个小火炉,以及小瓷盆,开始做香。
她还将捡回来的赵杰头发混进香泥里头。
足足过了一两个小时,婆婆总算做出来一根拇指粗细的红香,其中却能瞧见一些黑漆漆的发丝。
她将香用一个小铁片隔着,放在火炉上烘烤。
最后婆婆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,又皱眉望了望院门,摸出来一个老年机打电话。
婆婆接连打了好几次,才总算打通。
她语气不怎么好听,是问人怎么还没到?电话也半天打不通。
那边说了什么,我倒是不晓得。
总归婆婆挂了电话,就喊我去厨房做饭,准备一桌酒菜,她请的朋友快到了。
我心头略有紧张,进了厨房,就开始生火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