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致听了清楚,于通说的就是我身份地位不一样,时间少,可刚处理完手上的事情,都顾不上休息,马上就可以来办他们家的事儿,问他们的意见。
然后于通又说了一下,大约有三个小时交代后事的时间。
至于那边说的什么,我就听不见了。
片刻后电话挂断,于通立刻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我和他走出铺子,于通随手拉上了门。
上了路边一辆车,随着于通踩了油门车上了路。
他才和我说了,那家人没意见,反倒是还觉得越早越好。
我不再多言,低头翻了翻自己布袋子里的东西。
我的物件和婆婆的几乎没差别,只是我这布袋子和婆婆的皮箱相比,婆婆的家伙事儿看起来,明显更“职业”一些。
我就心想着,这一单要是成了的话,我肯定好好置办一下自己的行头,不至于丢了婆婆的人。
夜间路上无人,约莫十几分钟,我们就到了市医院外。
刚停车,大门口就匆匆走来两人,他们四十来岁,一男一女,显然是一对夫妻。
他们略激动的和于通打招呼,看我的神色却略有紧张和疑惑。
于通和他们介绍了我,说我就是河未市一带,唯一一个敛婆柴云的传人,而且我不只是入殓的手段青出于蓝,另一个师承更是高明,是河未市,乃至于整个西南片区的名门望族都尊重的存在。
接着,于通又和我介绍了那对夫妻,男的叫做马友明,家族经营着河未市前十的中药企业,女人叫许丽华,也是商界有名的人物。
马友明和徐丽华对我的态度,显然有了极大的转变。
疑惑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只有谨慎,和小心翼翼的敬重。
我没多拘泥这些,直接就问了马友明,要入殓老人的状况。
马友明苦笑了一下,告诉我,老人是他父亲,卧病在床已经很多年了。
这一次脑溢血,这么长时间没醒,早就没机会了。
可一直拖着没有拔下来氧气管,原因也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