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通小声嘀咕了一句,道:“师姐……我怎么觉得……有点狠了……这魂魄再折腾,就要散了,有问题的是苦阿满,不是她……”
我迟疑思索了半晌,才摇了摇头道:“你忘了,是你告诉的陈业,苦阿满的女儿从小也学习降头术,她意外丧命,苦阿满才帮她借体还魂……”
于通愣了一下,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,又猛地晃了两下脑袋。
“肯定是我黑狗丸吃多了……热气上了脑袋,给冲昏头了。”
“要是让其它几个同行晓得,他们肯定会说,我半夜念佛经,成了观世音。”
我轻轻吁了一口气。
于通不那样说,我不仔细回想,同样会升起来同情心。
可降头术那么恐怖血腥,不只是害人不浅,还会把自己也练成夜游魂,那样的女孩儿,又怎么值得同情?
一眨眼,天变得更黑。
没过多久,黑漆漆的夜空又被鱼肚白划过,露出来晨光。
天,亮了。
“姜琳,你有没有想起来一件事情。”申河的话音入耳,他带着询问,还有一丝警觉。
我愣了一下,喃喃道:“什么事儿?”申河这句话,问得我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