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,现在被管家割了脑袋。
那就是畏罪自杀!
自己一“畏罪自杀”,那整个纳贡派就崩了。
秦晖张了张嘴:“老尤,我待你不薄啊!”
管家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,笑着摇了摇头:“对不起,我是农民的儿子。”
说罢,长剑一挥。
除了财阀自己,没有人喜欢财阀。
但他们总觉得自己应该被所有人喜欢,觉得只要没有他们,所有提供原材料的农民,提供劳动的工人就会饿死。
颈动脉鲜血狂喷,却没有一滴溅到管家身上。
等血流得差不多了,管家躬下身,检查了一下伤口。
不错。
很像自杀。
他笑着点了点头,随后把长剑塞到了秦晖的手中。
慢慢的,他的神情变得惊恐又悲怆。
转过头,踉踉跄跄魂不守舍地跑出了房间。
“相爷畏罪自杀了!”
他凄厉的声音翻过相府高高的院墙,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……
虽至深夜,但怀京之中却灯火通明。
到处都是红色的光晕。
也不知道是过年时的灯笼太红,还是空气中血雾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