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老爷，你还在这里吗？”
“实在对不起。”
“若是撞疼了你，我的口袋里还有点钱…”
瞎眼女孩的直觉告诉她，屋里的人并没有走，她忙是继续鞠躬道歉。
她颤颤巍巍，掏出了几个铜子，怕是不够，她又掏出了一块大洋。
多年的乞讨生活，即便只有七岁，但她早早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。
将臣伸出右掌，在他的手心中，慢慢凝聚出一滴血液。
看着懵懂无知的小女孩，他出口道：
“孩子，告诉我，你憎恨这个世界吗？”
瞎眼女孩听到这话后，先是一愣，但她并没有开口。
这个陌生的声音，不是善堂里的人。
“孩子，告诉我，你憎恨这个世界吗？”
将臣重复了一遍。
瞎眼女孩笑了，她摇摇头：“大老爷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，但是我还有两个妹妹，我也并不憎恨这个世界。”
将臣脸上的黑雾一点点消散，露出了真容。
他一字一句道；“乱世当中，人命贱如蚁，人心不古，你的亲人，皆因它而死，你们三姐妹，皆因它而眼盲，即便这样，你也不怨恨吗？”
他将掌心伸到女孩眼前。
瞎眼女孩没有任何察觉：“大老爷，我还是不大明白，或许真如大老爷您说的，活在乱世中，会让人产生很多怨恨。”
眼见着鲜血就要融入到对方的眉心中。
她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：
“我还小，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