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茗烟握紧了下双手。“君公子说,他的夫人是大夫,可以治他的伤……”
可那夫人似乎对君泽并不是很关心。
“夫人?”婢女互相看了一眼。“小姐,您可有看清,他的夫人可也是控蛊之人?”
柳茗烟摇了摇头。“你们悄悄去探查,不许被发现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楼上,房间。
“何顾马上就会回来,你不是担心他是沈清洲的人?不想自己假死的身份被暴露,那就去你自己的房间。”朝阳警惕的看着萧君泽,手背在身后,握紧藏在腰间的匕首。
萧君泽看出朝阳在警惕,眼眸中透着杀意。“朝儿……”
声音有些苦涩,萧君泽走了几步,趴在朝阳的榻上。“我这幅样子,动不了你。”
“你!”朝阳有些恼羞成怒,可看萧君泽确实一副要入土的样子。
“朝儿,我若是死了,木怀成、木家军、木家所有人,还有春兰以及你在乎的所有人,都会被受牵连。”萧君泽知道朝阳不愿意照顾他,那他只好先威胁。
至少……朝阳还会理他。
“你死了也是死有余辜!”朝阳原本还愧疚,萧君泽如今这一身伤,病怏怏的样子都是因为自己。
可看到萧君泽依旧如同从前一般威胁自己,瞬间眼底只剩下了冷漠。
萧君泽安静的趴着,趴在床榻上沉默。
蛊蝶破茧,他濒死之际……朝阳说过的所有话,哭求他不要死,他都能听到。
他这般威胁朝阳,也是为了让她……不要对自己存有愧疚。
他救朝阳,保护朝阳,都是心甘情愿。
他在赎罪。
虽然不知道这份罪责要赎多久,但他愿意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