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了,是沈清洲亲手上的药。
白狸的视线有些游离,是不是说……沈清洲对她还有感情。
可如若还有情,噬情蛊又怎么可能会彻底解除。
“你的伤,休养个三日就能离开了。”沈清洲的声音始终没有任何波澜。
他在赶白狸走。
“我会走的。”白狸本来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,只是……借沈清洲的手逃出京都而已。
眼眸沉了一下,白狸回忆在奉天被截杀的遭遇。
看来,萧君泽身边有能人。
“天下人才辈出,你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”沈清洲在变相地提醒白狸,不要大意,更不要执迷不悟。
“沈清洲……”白狸抬头看着沈清洲,赤足下床。“你真的甘心放弃一切隐居在此?如今天下局势不稳,能掌控朝堂的人……萧君泽还是太嫩了。”
“天下,与我何干?”沈清洲淡淡的看了白狸一眼,转身离开。
“沈清洲!”白狸眼眶泛红,她确实希望沈清洲彻底脱离朝堂,不再被牵连。
可沈清洲如今看她的眼神,让她心慌。
从前,沈清洲看她的眼神透着赤裸裸的占有欲,偏执,疯狂,且可怕。
可现在,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。
可笑地嘲讽自己,如今不甘心的,倒成了她自己。
“沈清洲,我饿了。”白狸始终赤足,走出门外,踩着融化的雪水。
沈清洲蹙了蹙眉,冷声吩咐手下。“去做饭。”
寒冬已经到来,虽说江南之地没有京都那么冷,可也暖和不到哪里去。白狸只穿了底衣,赤足走在雪地里,迟早要冻坏。
“暗魅楼的圣女,都抗冻?”倒是沈清洲先开了口。
白狸心口一紧,当着沈清洲的面儿解开衣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