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狠的事做都做了,哪里还会再有什么良心发现。
“欢欢,你是怎么跑出来的?有没有被拍到?你出来被谁看到了吗?”
霍子庭深色的瞳仁上下扫了眼许欢,跟着动作利落干脆地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,一把裹到许欢身上。
“段承,监控处理了么?”
嗓音低沉,转过脸,饶是脸上挂着清晰的巴掌印,霍子庭摄人且带有压迫性的气场却并没有因此受到丝毫的影响。
“少来了,霍子庭,我用不着你假好心。”
觉得很恼火,觉得很恶心。
讥诮的冷哼了一声,许欢抬手,一把将男人的西装外套从身上扯下来。
有些后知后觉的懊恼,只顾着生气,许欢现在用的是她受伤的那只手。
其实在动手的时候,她就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了,不想输了气势,哪怕知道这样做,会加重她的伤,她还是没有将手临时再收回去。
这么做的直接影响,便是许欢才方停止了流血的手,再度溢出了血。
伤口上的痛感,也更加地刺激她的神经。
好疼。
眼底泛起一抹掩不住的红,许欢不得不自我调节地倒吸了一口气。
“许欢。”
男人伪装出来的好说话,只转瞬间就彻底破功了,霍子庭音调冷沉,开始警告威胁地叫着许欢的名字。
许欢不屑地挑了下眉,路灯下,她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结冰的冷意,划重点,无声无形中,特别让人觉得扎眼的是——她还带着一脸的,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笃定神情。
她是真的对他失望,失望透顶。
霍子庭菲薄的唇瓣抿成一道笔直的线,在他冷峻的脸上,表情阴沉得可怕。
与压抑窒息的气氛十分呼应,许欢的手仍在一刻不停地流血。
缓了缓情绪,霍子庭伸手,用力地将脖颈上系着的领带扯下来,他有心想要先为许欢的伤口做简单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