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少说几句吧,这会说这些,能有什么用。”
傅斯臣的父亲继杜婉玉之后,从抢救室门口等候的人群中走出来。
他压着调子,对杜婉玉做着约束,深沉的视线紧跟着落到许欢身上,“许小姐,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不认为现在为难你,同你追究能有什么作用,不过,斯臣母亲的话,说得也没错。”
“我们傅家,并非小门小户,你想在被许家驱逐,又没了霍家庇护之后,把我们傅家当成避风港,那你是打错算盘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许欢原本想说,她没有这样的意思。
然而,就事论事,这种念头,她是有过的。
只能说,她想要的,并没有那么多,她并没有傅氏夫妇想的那样的贪心。
她想的仅仅是得到傅斯臣的一定保护,借助他的力量。
“道歉的话,你也不必说了,已经发生的事,又不会因此变得不存在,许小姐,往后,我希望你能自重些。”
傅业淡淡的看了许欢一眼,她挺狼狈的。
巴掌大的小脸,方才被杜婉玉打了那一下,肿得特别厉害。
她应该是之前就受过伤,挨过巴掌。
眼下,此前的伤都还没好,这新的伤,呵,就又来了。
鼻腔内的气息沉了沉,没再说话,傅业的视线颇为复杂地从许欢身上,挪向了站在她身边的霍子庭。
今夜发生在许欢身上的事,他听说了,他总要搞清楚傅斯臣到底怎么受得伤。
平心而论,许欢现下也是不容易。
许家那边做事够狠,够不地道的。
可在商场上这么多年,同情心什么的,在傅业看来,那是最没用的。
再说,躺在里面的是他的儿子。
许欢的所有不顺,所有艰难,在同傅斯臣发生冲突的时候,在对傅斯臣造成影响的时候,傅业,他考虑的,只会是傅斯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