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觉得讽刺,非常讽刺。
“霍子庭,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品行最恶劣,最差的男人,没有之一。”
又努了努嘴,言语间嘲讽着,许欢在嘲讽霍子庭的同时,也很鄙视她自己曾经的眼神,品味。
“当初,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有多瞎,居然会看上他。”
“欢欢,你是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?我可以帮你,只要你想,我可以帮你摆脱他。”
傅斯臣在电话的另一端静了几秒,很快,压着调子,一字一顿。
“坦白说,同子庭这些年朋友,兄弟,我没有想过真的要与他反目,可在你的事情上,我已经等待了太久,我不想要再等,也不想要再忍耐,更不想,再多的给他伤害你的机会。”
很少见的,这是许欢第一次,在同傅斯臣说话的时候,感受到他语气当中的狠。
大多时候,许欢都是认为傅斯臣是玩世不恭的,是斯文邪气的。
他这个人,不算很“正”。
什么一身正气,这跟他别说一毛钱关系,就是半毛钱的关系,啧啧,那也没有。
可他表现出来的狠劲,同样少之又少。
“只是,我不想瞒你,我的法子,会激进一点,不会很平和,我想知道你的想法,你是不是愿意,又或者,我再问得更直接一点,你是不是完全对他没感情,不在乎他了?”
“激进的法子,我能知道是什么方法么?”
许欢心情复杂的厉害。
她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在意,还是不在意。
“傅斯臣,你不会要闹出人命吧?你……这不可能吧?”
吞咽了下口水,带有几分故作轻松的调侃,许欢将她想到的,最极端的可能性讲出来。
应该只要不伤及性命,那么,她并不会有所谓的。
毕竟,真要涉及生命,那实在是太重了。
犯不犯法的,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每个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