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!何其讽刺。
陆临滚了滚喉咙,眼前渐渐漫起黑雾,心头滞涩。
“不好,郎君!”
阿敛连忙挤开妇人,一把将轮椅抱起奔向主院,口中大喊道:“快请府医!”
只留下妇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,眼睛凝着地上男子喷出的斑斑血迹,嘴唇翕动:“大郎……大郎吐了血……”
侍女们皆神色惶惶不安,讷讷不敢言。
妇人脑中一片空白,到最后竟只余下一个念头:她定又要被丈夫和公公训斥了!
“绿柳,快……快扶我回院子,我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,转身看向正院之际,眸中却闪过一丝同情与可惜。
大郎君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,哎,可惜命运坎坷!
……
而此时的天玑谷中。
山匪们一边扒着饭,一边热切讨论着,喧泄着心头的火热。
“得亏是有咱们江教头在,否则你瞅瞅这天气,咱肯定得被冻死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咱们那新房子建得可真好,那叫什么炕的玩意儿,当真是太暖和了!跟这一比,咱们以前住的那个地方,连狗窝都比不上!”
一个满脸盐粒子的汉子神秘兮兮地看向众人,忽然说道:“诶,你们可知前日那赖麻子被评选为劳模,江教头赏的那个木盒中放了什么?我的天爷,我看得眼睛都直了!”
这件事显然极大地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。
“是炙猪肉?”
“不可能,定是……”
那满脸盐粒子的男人卖够了关子,才道:“是二两银子!我看得真真的,那白花花银闪闪的。我看多评上几次,咱都能下山正经找个婆娘了。”
众人一听,顿时惊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