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屋子内,顾砚反手关上房门,便突然拧紧了眉心,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住胸口,似是在压制着什么痛楚一般。
他整个唇都泛着青白,面色也苍白得可怕,诡异的是,那抹苍白却在下一瞬又陡然被红润代替,显得妖冶又可怕。
胸口的痛楚渐渐消失不见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,他紧紧蹙起眉,坐下调息了片刻,却并未发现身体有何不妥。
想到上次在船上中药之后,也曾这般吐过一口血,他的神色蓦然晦暗了几分。
次日一早,小雨依旧下个不停。
江宁珂打开房门时,见顾砚也恰好推门而出,二人四目相对,皆默契地弯唇互道一句“早”。
无形的暧昧氛围在空气中缓缓流转开来,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快气息。
暑衣二人悄悄对视了一眼,皆偷偷抿嘴笑了起来。
她们娘子与姑爷的关系似是增进了许多呢!
“顾砚,祝你今日旗开得胜。”
江宁珂笑着望向对方,扬了扬眉梢,眉目中满是不加掩饰的信赖。
顾砚的神情微顿,嘴角也噙起了一抹笑意:“那在下也祝夫人一切顺利。”
匆匆用了早膳,二人便分开坐上马车,各自往不同的目的地行去。
马车在经过衙门口时便慢了下来,那头已是人声鼎沸,远远便排起了一条长龙。
记员的唱喏声不绝于耳,每报出一条,便能引起下头围观百姓的重重惊叹。
“陈记米粮铺捐粮两千石!”
“吴记布坊捐麻布三千匹!”
“嚯,这么多!”
“三千匹啊!这次吴记定然能占前榜!”
“谁说的,我赵家布庄还未出马呢!你说这些可是为时尚早。”
一个精瘦的男子站在登记官前,看向周围人的眼中满是傲然之色:“此番我们赵家愿捐三千五百匹麻布,五百匹棉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