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身着一身石榴色胡服,颇有几分飒爽,眉宇间的淡淡笑意让许期莫名红了面颊。
她顿时赧然道:“娘子可莫要逗弄奴婢了,是娘子善心,大家都对奴婢格外照顾,这才长出了些许懒肉。”
“就该这样,女子哪能亏待自己。”
江宁珂低声喃喃,不知是在对许期说,还是在对自己说。
二人走得不慢,很快便回到了房内。
江宁珂摆手让她自去休息,便关上门在漆黑的屋内静静靠了一会,想起方才自己那反常的有些离谱的举动,不禁抬起手遮住眼帘,叹了口气。
她觉得她必须要与顾砚好好谈一谈了。
思虑良久,她还是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桌前,开始磨墨写字。
一笔一笔,直到大片歪歪扭扭的字迹跃然纸上,逐渐占领了满满一张。
江宁珂才顿下笔,细细读了一遍,觉得语句通顺,没什么毛病,便满意地压上镇纸,吹灭桌上的蜡烛。
许是先前那酒喝得太猛,许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酒力,那点酒意竟慢慢地从胃部开始灼烧上来,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。
她索性支肘倚靠在桌上,任由脑中的混沌乱舞。
顾砚端着醒酒汤在门口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手推了推门,待发现推不动时,脸色顿时一黑。
她锁了门。
是不愿见他?
江宁珂睁着大大的杏眸看向门外,见脚步声渐渐离去,不由一阵气恼。
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声,便急急忙忙回去美人跳舞了么?
好家伙!
她撑着桌面站起身,瞥了一眼那张未干的纸,突然觉得有些讽刺,抬手便气恼地将它揉成了一团丢在地上。
罢了,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,她快快乐乐搞钱不好么?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作甚?
不懂得拒绝的男子,不值得她珍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