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想到什么,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:“先前奴婢发疯时,徐牧徐大人曾狠狠踹了奴婢一脚。这本不算什么,因着奴婢那时疯疯癫癫,满心恨意,确实是该防备。”
“可他前几日回来时,却为此事郑重向奴婢道了声歉。”
说着说着,她眸中便笑出泪来:“娘子或许不知,奴婢活了十九年,从来不曾被当人对待过。更别提,有人能为这点小事,专门向一个卑贱的妇人低头致歉。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心中万分感念娘子大恩……”
江宁珂神色柔和了些,递过去一张帕子:“快擦擦泪罢,你是个聪慧的女子,值得被人尊重,莫要妄自菲薄。”
“娘子,许期定不负此名,不负娘子期许。”
江宁珂点了点头,垂下眸子,漆黑的眼睫遮掩了眸中的神色,随意地问道:“近日暑衣在忙什么?我甚少带她出门,她可有说过什么意见?”
许期连忙擦干泪痕,摆手道:“怎会?府中事物不多,暑衣妹子平日都是笑眯眯的,娘子定是想多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