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这孩子,怎么都跪上了,快站起来!”
“啧!老江,不是我说你,顾砚这孩子今天为了救我们闺女可是没少被雹子砸,你不让他好好休息,又在这摆地什么谱?”
时云清走入书房,一看这阵仗,就知道是他们家老江又在出幺蛾子,立刻扭头怒瞪了他一眼。
她扭头一把扶起顾砚,满面带笑地道:“来,孩子,快起来,你先回房去等着,看我不先削他一顿的!”
顾砚满脸懵地被时云清赶出了书房,颇有些无措地在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传出的动静。
“云清,你听我说,你先听我说,别动手!诶!给我留点面子!”
“别废话,让你一天天的尽事儿,尽事儿!”
“哎哟!轻点儿掐!”
是他岳父哀嚎的声音。
冷风拂面,雨声淅沥,伴随着里头时不时响起的求饶声,倒是成了一曲难得的奏乐。
顾砚心内犹豫了一秒,还是诚恳地遵循了内心的想法,果断挪动脚尖,转身入了自己的卧房。
岳母方才可是放话让他在房内等着,长辈吩咐的,他必须得听。
院外的雨声更响了。
江宁珂用毛巾细细裹着头发擦拭,眸中有些不耐。这古代女子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,虽然她和老妈早就偷摸剪过几次,可那点长度,却也还是治标不治本。
每次一洗头,光是给它弄干就得四五个小时不止。
还没有电吹风,这谁受得了啊。
无忧洗了脸进来,见到的便是自己嫂嫂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,不由“扑哧”一声,笑开了花。
“嫂嫂,让我来给你擦干吧,这样轻松些。”
江宁珂也不推辞,直接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对方。其实,她的手早就酸得要命了。
俗话说得好,由简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在山下过了几天万事都有人伺候的日子,如今在此处却要事事亲力亲为,她还真有些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