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的将士个个都弥足珍贵,可不是用来给这些流民白白送人头的。
“直接攻打便是,区区乌合之众,我等又有何惧?我们黑云骑的将士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!”樊越见她脸上满是不赞同,心中颇有些不痛快,眉头也越皱越紧。
若不是将军临行前多次叮嘱他一切都要听从夫人的安排,他又怎会在此与她歪缠?
当真是妇人之仁!
自古以来,行军打战便是死伤难免,如何能做到毫发无伤?
这分明就是一生养在温室里未见过血腥的娇美人,也不知将军为何如此看重她。
饶是她往日里有些小手段小聪明,但在面临战场这等大事之时,还是过于异想天开了些。
樊越沉了沉性子,还是开口劝道:“若是不趁此机会解了围困,待他们从别处寻得了粮食,定会全力攻打我们。届时,只怕会有夫人更不愿看见的伤亡!”
江宁珂却摇头道:“樊将军,我有一个法子,可不费吹灰之力,直接瓦解他们!”
自昨日得知他们缺粮,她便想到了一个绝妙之法,既不用与那群亡命之徒正面对抗,也不用担忧日后再被围困堵截。
樊越有一点说得很对,今日就是他们反击起义军最好的机会,这群人饿久了,难免会生出拼死一搏的想法,就如他们先前在白溪村遇到的食人肉的难民一般。
在极致的痛苦死亡面前,人类的极限只会被不断放大!
而她,绝不能允许这群人做出损害天玑谷的事情!
樊越却不太相信,心中甚至还生出了几分不耐,只觉得与此女说不通道理。
“夫人可知一万人合围是何等境况?仅凭着我们的两千兵马,便是孙膑再世,也无法保证不伤一兵一卒便能拿下他们。”
江霁也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闺女,悄悄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“阿珂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江宁珂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家老爸一眼,眨了眨眼,还是乖乖地随他走了出去。
“爹,怎么了?”
江霁悄悄看了看还在屋内坐着的人,开口道:“这大块头领兵多年,肯定有经验,闺女,不是爹不信你,咱毕竟没打过战,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,要不,让他先去试一试?”
江宁珂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爸,好半晌才压下心中淡淡的委屈,扬起小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