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顾砚没有再捉弄她,倒是十分配合地开门走了出去。
江宁珂这才压下了心头的羞恼,匆匆走到屏风后开始换衣。
她不知道的是,男子才刚关上那间木屋的门,便猛地捂住胸口跪在地上,吐出一口腥臭的血液。
细看之下,那血液已然隐隐发黑。
泡完温泉回来,顾砚先将江宁珂送回了家里,才以寻无忧有事为由去了莫老所在的医馆。
江宁珂不疑有他,毕竟是生日,寻妹妹说几句家常乃是常事。
只不过,这次分开之时,二人同平日里截然不同,似乎都生出了一种恋恋不舍、意犹未尽之感。
时云清看得酸倒了牙,躲在厨房里都不好意思走出来。
反倒是江宁奕,原本在书房内默写,咳,这是叫江宁珂抓了童工,说他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用一用那过目不忘的本领,将前世看过的书都默写出来,好为他们书院做一份贡献。
在写三本就给两瓶肥宅快乐水的诱惑下,江宁奕还是流着口水答应了这份严重压榨劳动力的打工条约。
见江宁珂回来了,他顿时将笔一丢,兴冲冲地从书房内冲了出来,举着小肥爪道:“姐,今日任务已成,快乐水拿来……嗯?你这嘴怎么肿了?”
他疑惑地挠了挠头,还凑近看了看,惊声道:“咋还有牙印!谁干的!”
还能有谁,你姐夫呗!
厨房内,时云清一边拿着薄薄的面饼包着饺子,一边在心内腹诽。
这年轻人,可真是血气方刚!
江宁珂抿唇都来不及,顿时面色涨红,捂着嘴道:“什么牙印?你看错了,林子里蚊子太多,我被叮了一口。”
江宁奕狐疑道:“手放开我看看,那分明就是牙印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他口中就突然被塞了一根棒棒糖,堵住了剩余的声音。
江宁珂低眉软眼地用气音道:“小点儿声,瞎嚷嚷啥!再把老爸招来的!”
被她爹知道了还能活吗?
“咳咳……已经招来了。”江宁奕含着那根棒棒糖,语气含糊地看向江宁珂身后,缩了缩脖子,一溜烟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