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、这是表姐?
这是仇人吧?
丁曾柔眸中满是厉色,狠狠瞪着时玉芙,讥笑道:“你敢拦我?就你那虚伪又废物的祖父,只会满口仁义道德,能与我丁家抗争否?”
“识相的,自己乖乖找个借口遮掩去面上的伤口。”她凉凉扫了立在原地的江宁珂一眼,弯了弯唇:“为我引见郡王爷,否则,那百花丹,我们丁家绝对不给。”
江宁珂扬了扬眉,回之以一笑,故作不解地问道:“你是说,百花丹是你们丁府所有?”
丁曾柔轻蔑地笑了笑,满脸自傲之色:“那是自然,我敢说,这世上除了我丁家,再无人能做出此物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江宁珂淡淡“哦”了一声,不置一词。
她过去将时玉芙从地上拉了起来,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,温和地笑道:“原本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,我不好插手,但我今日心情好,想惩恶扬善一回。”
时玉芙惊愕地睁大眸子,便见江宁珂扯出了一抹堪称邪恶的笑容,缓缓开口问道:“你可想报复回去?”
报复?
时玉芙指尖紧了紧,那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眸似蒙上了一层揭不开的灰雾,良久,才抿着嘴艰难地摇了摇头。
她何尝不想报复?
可他们时家如今不过是毫无权势的没落门户,又如何与丁家这等权贵面前的红人相抗?
便是这次报复了回来,只怕恩人前脚刚走,她们时家后脚便要遭到更可怕的打击。
她不能……将爹娘与祖父祖母置于火坑之中。
江宁珂见她摇头,便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以作安抚。
丁曾柔却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笑得花枝乱颤,前仰后伏:“报复?就凭你一个不得宠的妾室?”
她扬起手看了看自己刚染的指甲,冷笑道:“待我成了郡王的侧妃,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贱人。”
她可不傻,郡王能亲自上门来求药,那中毒的必然是他自己,而这个浑身上下皆朴素无华的女子,只怕是供郡王爷路上排遣寂寞的小玩意儿罢了。
是要解毒保命还是要这么个小玩意儿,孰轻孰重,她相信郡王爷心里能够清楚。
此话一出,连丁曾柔身后的侍女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,趾高气扬地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?趁着我们家娘子还未生气,过来老老实实跪下同她认错,兴许我们娘子日后还能给你一条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