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珂索性让她叫人送水进来,一连睡了三天,她身上都快要发臭了,也不知昨夜他们这狼狈二人组是如何抱在一起睡得喷香的。
总之,她打算先沐浴一番再出门。
顾砚的神情微妙了一瞬,却还是继续道:“时家人昨日便派人前往陈州,去探查那户养育岳母的商户的底细,但他们几乎已经断定岳母乃他们二人的亲生之女。”
“为何?仅凭那长命锁?物有相似……”
顾砚摇头道:“阿奕除了画出锁的样式,还一并画了岳母的画像。昨日丁家老爷子过来了一趟,不得不说,与岳母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。”
江宁珂愕然,所谓外甥肖舅,若她老妈真是时老夫人丢失的女儿,那丁家老爷子还当真是她舅舅。
正思索间,许期已经带人提了水进来,见到江宁珂一副大好的模样,她亦是满脸欢喜,还大着胆子劝诫了一句:“娘子大病初愈,夫妻恩爱是必然,但还是以保重身体为要,莫要、莫要太过……”
太过什么,她没有说下去,只福了福身,脸红红地退了下去。
江宁珂目瞪口呆,却也瞬间会了意,双颊爆红了起来。
所以顾砚那会听她叫水时面色诡异,便是早已想到了这一层,却不开口提醒她,这个腹黑的男人!
她们还住在别人的府中做客,竟然大清早的叫了水,这是何等失礼的事情呀!
想到方才来送水的丫鬟们私底下会如何议论,她便囧得想人间蒸发。
她不禁转头偷偷瞪了顾砚一眼,却在他抬头看来的时候,火速垂眼找了换洗的衣服入了净房。
隔着几道屏风,净房内的水声零星作响,清晰地传入了顾砚的耳中,像是有无数根丝线从屏风后穿出,在他心尖上缠绕撩拨。
他微微滚了滚喉咙,脑中清明的思绪逐渐变了内容。
由爱生痴念,由爱,也易生妄念。
江宁珂清清爽爽地擦着头发从净房内出来时,见到的便是顾砚神色清冷地快步进入净房的模样。
她知道他也是三日未洗漱,想沐浴了,便道:“你先等等,我让他们再送一桶水来。”
“不必,我用你的就好。”
顾砚速度极快,三两下便背着她脱了衣袍,露出精壮的上半身,肌肉紧致,平白多了一股浓重的压迫感。
虽然她早就……亲手摸过了,但,再次看到这完美的躯体,江宁珂还是忍不住朝那边多瞥了两眼,连离开的脚步都慢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