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兰和狸奴几乎同时低下头，不敢再看容色逼人的主子。
封清歌早已习惯容貌带来的夸赞，但面对如今只有八岁的封洁柔，还是露出了一个温柔笑容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道：“小柔长大肯定也是个小美人。”
闻言，封洁柔沮丧地低下头道：“我长得不是很好看，姐姐不用安慰我了。”
诧异看着眼前失落的女孩，封清歌头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她的样貌。
圆润如水杏般的灵动眼眸，小巧挺直的鼻梁，樱粉色唇瓣，在整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排布恰到好处。
既不小家子气，又有一股水乡女子的温婉精致之感。
除了小脸尖瘦了些，没有其他毛病。
这样一张脸要是还算不上美人胚子，那天底下就没有几个可以入眼的人了。
再者说，能够让她父皇看上的女子，自然不可能是庸脂俗粉。
封洁柔身为那个宫女和父皇的女儿，样貌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在封清歌打量目光下，封洁柔不自然地低下头，小声道：“姐姐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丑。”
“怎会？”纤手托起小丫头有些尖俏的下巴，封清歌声音很是温和，“小柔很漂亮，和长姐一样漂亮。”
若单论样貌精致程度，封洁柔比不上封清歌，但两人模样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。
封洁柔是静水花开的百合，而封清歌则是傲立云端的神凰。
将她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，不合时宜。
但小孩子，总是需要人肯定，尤其是心中憧憬之人的肯定。
封清歌将她们两人放在一起，就是想想以此来激发封洁柔心底的信心。
可谁能想到，这小丫头不按套路出牌。
封洁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封清歌，道：“不，姐姐才是最漂亮的。”
手上轻抚的动作一顿，封清歌心中无奈又温暖。
见封清歌只是看着她，没有回答，封洁柔反抓住封清歌放在她发顶的手掌，执拗道：“姐姐就是最漂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