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无边。
引得封清歌侧目。
在她印象中，除了那日，景澜从未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。
“道什么歉，这里是老夫的地盘，该道歉的是你们！”老者寸步不让。
景澜眼神冰冷看向小院的矮墙，抱拳道：“那就请前辈见谅了。”
话落，剑气如飓风席卷，若切豆腐般将半人高的土墙一分为二。
在剑芒抵达矮墙的前一瞬，一个身姿板正，甚至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的老头儿从墙壁后一跃而出，立在一侧墙头上跳脚叫骂道：“臭小子，你们年轻人火气都这么大吗？！”
宛如市井无赖的动作和他的外貌没有半点相干。
骂完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整齐分开的土墙，老者眼中闪过后怕。
要不是眼前后生没有杀人之意，恐怕他现在的下场不比这土墙好到哪里去。
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小变态！
年纪不大本事忒强！
“阁下若是道歉便没有这么多事。”景澜目光划过老头衣袍在月光下隐隐闪动彩光的云纹，体内劲气缓缓平息，并未再对老者行晚辈礼，道，“我无意冒犯，但我家小姐的伤不可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这老者出身不凡，可惜犯在了他手上。
白胡子老头叉腰指着景澜，怒道：“你家小姐！你家小姐！你小子脑袋里就没点别的东西了吗？！”
封清歌目光微闪，手掌轻轻揉上封洁柔的穴位。
心下惊恐的小丫头逐渐开始眼皮打架。
景澜黑眸执拗望着矮墙上的白胡子老头，沉声道：“在下要求不高，只需道歉即可。”
“老夫清灵子云游天下五十载，从不知道歉是何物！”老头一挥袖袍，身体竟凭空而起，衣袖无风自鼓，看着宛若天上的神仙，“让老夫道歉，你们够资格吗？”
果然是“清”字开头。
景澜眸中划过一丝暗光，身上属于晚辈的谦恭骤然消失，抬头望着神情得意的老头，语气平静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