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问题的封清歌,心头一紧:“雨太大了。”
雨水将她的声音打散,即使封清歌已经努力大声,但听在景澜两人耳中,也只是隐约能听清楚。
景澜体内劲气运行,内力灌注于声音中。
“师侄,明路!”
“是!”
清灵子应承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,蓝色火苗从底端燃起,心中默念宗门秘法,双袖猛然挥动,两道小型风卷从袖中脱出,浮于蒙马面前。
雨水被高速旋转的风卷甩到一侧,马儿眼睛再次睁开,车身逐渐稳定。
马匹能看见前路了,但掉下的落石再次袭来。
清灵子要稳定风卷,无法分心,只能将手中丝线丢向身后。
景澜预判着丝线飘向的位置伸出手。
手指即将勾住丝线之时,轻微颤抖了一下。
丝线贴着指尖飞离。
景澜瞳孔微缩,手腕近乎本能地翻转探出,险之又险地抓住了丝线尾端。
不着痕迹瞟了一眼微微发抖的手掌,景澜直接将其递给了封清歌。
封清歌将丝线在手腕上缠绕了几圈,内劲运行手腕轻抖。
她的内劲比不上景澜,但暗器手法却是对方一招一式教出来的。
手中坚韧的丝线飞扬,一打一个准。
所有可能落在马匹身上的小石子尽数改变轨道。
三人合力,马车稳当向着山谷出口疾驰。
雨幕如瀑布,豆大水珠砸在身上,痛感密密麻麻连成一片,宛如手臂粗的木棍砸在身上,沉闷生疼。
身体上的疼痛,远远及不上心中的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