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景澜在封清歌忍笑的目光下,对着孙世豪和蒋文虎拜别一声,牵着满眼茫然的封洁柔走进了客栈。
见状,孙世豪也找了个借口走进客栈。
他刚走没两步,就听到身后传来这几日才熟悉起来的声音。
“我家阿澜总是悲天悯人,其实并无恶意,蒋伯父莫要想太多。”
孙世豪脚步一顿,眼角笑纹被挤出了十七八道褶子,圆滚滚的身体也不断颤抖。
蒋文虎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在幸灾乐祸。
今日,被两个小辈摆了一道不说,还在老对手面前丢了大脸。
他胡子气得都要竖起来了,依旧要和眼前这个心思堪比千年老狐狸的少年继续周旋。
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,才生了这么一个冤家出来!
“贤侄姐姐也是一片好意,老夫并非不分好坏之人。”
蒋文虎憋着一口气回道,说完就闭上了嘴。
他害怕再说下去,忍不住就说出了些不合时宜的话。
“蒋伯父通情达理,在下佩服。”
这么能忍,不愧是父皇调教出来的手下。
封清歌一抱拳,道:“如今时辰不早,若伯父没有其他事,我便先回去休息。”
蒋文虎今日吃了个大亏,实在是没有心力继续周旋,只能顺着封清歌的话告辞离开。
封清歌目送着蒋家人远去,目光状似随意落在一处街角。
看着飞速闪过的纯白色衣角,唇角勾了勾,步履如常地走进客栈。
一进入客栈,孙世豪便大笑着上前按住封清歌的肩膀。
“贤婿啊,我还是第一次见,蒋老头栽这么大跟头。”
视线扫过客栈,见景澜和封洁柔不在,封清歌就猜到是他带着小丫头上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