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孙世豪怒意涌上心头,顾不得还没有完成今日来此的目的,转身打道回府,找自家女儿兴师问罪去了。
封清歌刚刚上楼,就看到了景澜斜靠在楼梯口的墙壁处,低头把玩着那块材质极差的玉佩。
景澜半张脸庞隐匿在阴影中,神秘美丽又带着危险。
只是他的眼神,在触及到封清歌的一瞬间,变得柔和如棉,立刻冲淡了其中神秘危险的感觉。
反而像是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,不愿点油灯,只能借着外界残留的日光照亮。
封清歌默默甩开脑中诡异和谐的画面,道:“你要是喜欢,我找人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十七八个给你玩。”
“怎能让阿鸾破费。”
景澜放下手中玉佩站直身体,双手交叠置于腰间,眨眼间便恢复了一个大家小姐该有的礼仪。
若不是早早知晓景澜的真实身份,还真有可能被他完美的伪装骗过去。
看着他瞬间转换身份,封清歌不由得感叹。
“你所学的内容还包括女子礼仪?”
“礼节大同小异,多看几次也就会了。”
说实话,他在宫中当差,见到女子的可能性可比男子大得多。
行礼仪态这种东西,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,多注意几次就不可能露馅。
“这般洞察力,难怪父皇放心你。”封清歌不带其他深意地感慨了一句,转而说起正事,“听到了多少?”
“全部。”
他们谈话根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景澜能够听全并不奇怪。
“你觉得孙世豪的话可信吗?”
“可信。”景澜上前一步,走出了光影交界处,“但不可全信。”
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前辈,不可能不留一手。
“和我想的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