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彧并未像众人所想那般甩脸色,只是盯着封清歌,眼神犹如看不见底的黑洞。
“这位公子,你们才到宁城,不熟悉城中风俗。若是无向导,犯了忌讳恐怕不美。”
见他还有心思含沙射影,封清歌目光从上到下扫视汪彧,凤眸轻眨,目光说不出的轻蔑。
“汪公子如此好为人师,怎得不去教教禹州百姓如何在水源渐少的今日,潇洒度日?”
汪彧嘴角弧度僵住,眼尾微微拉起的线条彻底消失。
明明还是在笑,但情绪和表情完全割裂,给人一种极其不和谐的诡异感,
尤其是看到他那双和景澜有几分相似的黑眸,封清歌眼神更冷。
抓住景澜手腕的手紧了几分,侧身向前走去。
显然是不准备和汪彧继续纠缠。
封清歌选择离开,是不想和眼前这个处处透露着违和感的汪彧继续交谈。
以免她忍不住,在入宁城的第一天,就将知州府的公子给打成变异物种。
封清歌有心给汪平丘留点脸,可惜汪彧并不买账。
在他看来,封清歌的离开就是忌惮知州府的表现。
“两位,如此离开是否有些有失风度?”
“风度?”
目光顺着横在身前的折扇上移,封清歌眼神极冷。
“敢问汪公子,若是好好走在路上,突然有只狗冲上来狂吠,我是否应该对这只疯狗笑脸相迎?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汪彧城府确实不足,但不代表他蠢。
更何况封清歌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。
若是再听不出来是将他比作疯狗,那已经不是蠢不蠢的问题,那是纯粹脑子没带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