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小摊主告诉她的价格,不仅仅是少了一两文。
禹州本就远离海域,盐巴运来不易。
即便是按照官价买卖,最后能够赚的钱也不多。
如今这价格,百分百是亏本买卖。
“京城盐价可都到了一罐五十文钱,还不够三口之家三个月的用量。”封清歌把玩着手中圆润光滑的小木盒,有些感叹道,“你们宁城这位卖盐的赵大员外,可是个天大的好人。”
“什么好人啊。”
小摊主左右看了看,见附近没有其他人,矮着身子压低声音。
“那赵员外最是一毛不拔,想要从他手上占便宜,比登天还难!”
“哦?”封清歌挑眉,来了几分兴趣,“那这盐价?”
摊主立刻直起身摆摆手,摇头晃脑道:“不好说,不好说啊。”
“这两个我要了。”
封清歌随手一指小摊子上的两盒做工算不上精致,但雕刻了花纹的小木盒。
“得嘞。”
见她直接将最贵的两盒水粉买走,摊主立刻笑得眼边皱纹都加深了不少。
包装好交到封清歌手上时,小声将她想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这位赵员外妻妾成群,但没有儿子命,一连生了十八个女儿。”
“前些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,宠得和眼珠子似的。”
摊主停顿了一下,东张西望一番,再次确认无人经过后,放低了声音。
“小小年纪,嚣张跋扈,前段时间还逼死了一个年轻小媳妇。如今不知惹了哪路神仙,突然昏睡不醒。”
摊主眼中幸灾乐祸神情极其明显。
“赵公鸡急得头发都白了,最后不知从哪里请了位高人来,说是要积善行德,善因结善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