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依旧冷然,但已经有了回转的余地。
“臣愿将功赎罪!”
汪平丘抓住机会,抬起头眼神无比恳切地看着景澜和封清歌。
“赵家的事情,汪大人知道多少?”
“赵家?”汪平丘愣了一下,而后反应过来,皱眉道,“赵满囤?”
“是他。”
“赵满囤这人做生意黑心了一些,但每年税收从不少,赵家家大业大在宁城也是重要的商户。”
汪平丘说道一半,就发现封清歌和景澜神情不对,停下了话头,试探道。
“他应该还没胆子违法乱纪。”
“赵满囤不敢坐,不代表他儿子不敢。”封清歌看着汪平丘骤然凝重的脸色,直接道,“前段时间,宁城发生了人命案。”
“这事,臣略有耳闻,但宁城知府魏守诚上报罪妇已认罪伏法……”
凤眸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声音渐弱的汪平丘。
“汪大人继续,我和阿姐听着。”
“臣失职。”
“此事倒也不算是你失职,县官现管,知府已上报结案,你一个知州也不好越过当地父母官办事。”
封清歌极为平静理智的分析,却让汪平丘心脏几乎悬到了半空。
“下官是禹州知州,整个禹州的父母官,并就该为百姓着想,命案之事无论是否结案,都该派人再了解一番。”
见他此刻认错态度极其良好,封清歌暂时放过汪平丘,眼神隐晦斜向景澜。
“此事确实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。”
景澜先是温声给了一个甜枣,随后骤然降温。
“但知州府就坐落在宁城,你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?一城消息都掌握不了,又如何能管理整个禹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