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父皇说这些做什么?”
看着低头少言的女儿,封于禁突然觉得不是滋味。
今日收到禹州奏折,他越发直观感受到了女儿这一行的艰苦。
而交给他的奏折之中,除了叙述过程外,没有分毫多余描述。
偶尔避不开,也只是轻描淡写几个字揭过。
他捧在手心的珍宝,不以柔弱稚嫩的肩膀撑起这么多担子。
从不言苦。
反观另一个……
封于禁闭了闭眼睛,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道:“鸾儿,当真确定是他?”
“是宫外乱党。”
封清歌斩钉截铁,心中却不免好笑。
乱党。
还真是一个好用的借口。
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,封于禁心中便有了数,沉默片刻,大手落在女儿发顶上。
“鸾儿放心,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小三是他最看好的儿子,却不是唯一的儿子。
这孩子这段时间的作为,实在让他难以放心将封国上百年的基业交给他。
他话语中某种决意,让封清歌不自觉抬起头。
看着皇帝眼中还未褪去的狠厉,封清歌一时回不过神来。
她曾以为,要让父皇放弃封清玉,至少还要让他犯一些大逆不道的错误。
封清歌悄声观察着父皇的表情,除了看到他隐藏在眼底的痛心疾首,并无一丝纵容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