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当时封于禁下令是让他们两人共同调查景澜失踪之事,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忙活,封于明心中很是不得劲。
封清歌直接告诉封于明,她要忙活科考之事,没有多余精力。
封于明被气得不轻,当场撂下话说他也不管了。
结果第二天还是顶着黑眼圈继续调派人手。
要不是他如今无法离京,恐怕都会亲自去东南水域调查。
对此,封清歌半点不意外。
景澜养在父皇母后身边的时候,封于明还未生出异心。
对待景澜这个抱来暂时当成嫡子养的孩子,他也是真的将其当成侄子。
若不然那日宫变,景澜绝不会那么快就生擒封于明。
她就是察觉到了封于明对景澜的感情才会有恃无恐。
明面上有封于明转移他人目光,私下的调查才好展开。
不过,景家那边似乎已经开始绝望。
封清歌神情微沉,看了一眼窗外天色,盘算着要不要出宫走一趟。
“想去就去,有本座在,宫外也无人能奈何得了你。”
“本殿之前提醒过你。”
“我才没有那么闲。”夭暝手上抓着一只还带着毛的鸡腿,嘴边血淋淋的,不知何时又换了一张脸,“你的心思和阿景一样难猜,每次都要花费我不少精力。”
封清歌已经习惯这家伙把她的书房当成餐厅,但依旧不习惯夭暝茹毛饮血的癖好。
“你下次至少把毛拔了。”
“这可是美味。”夭暝三两下将一只鸡腿嚼碎咽下去,然后在身上擦了擦血迹,道,“景家那边,似乎已经开始准备阿景的葬礼了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封信,你顺手送过去。”
她现在去景家也无济于事,倒不如让景家人亲眼看到景澜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