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自然毫无压力。
其实景澜如今的实力,并不在夭暝之上。
但夭暝顾忌着不想伤了他,很多时候畏手畏脚,招式发挥不出来,只能被动挨打。
见过两人打起来的封清歌,有时候都怀疑夭暝欠了景澜天大的人情,要不然怎么可能纵容到这个地步。
可惜景澜不记得。
封清歌倒也不是好奇心旺盛,只是生活总要有些调剂。
处理完奏折,景澜一手按着挣扎的黑猫,另一只手拖着瑟瑟发抖的鸟雀,从窗户翻进来。
封清歌看了一眼门的方向,道:“阿玄。”
黑猫立刻停止挣扎,安静让景澜提着它后颈皮毛,像是一个油光水滑的挂饰。
“殿下。”
景澜将翅膀掉了几根羽毛的小鸟放在桌上。
鸟儿叽叽喳喳跳到封清歌手边,似乎是在控诉。
封清歌点了点它的脑袋,从一旁木盒中拿出一点鸟食撒在桌面上,趁着鸟儿吃食的机会,拿下了它藏在翅膀之下极细的小羊皮卷。
展开在火上灼烤。
字迹显露,封清歌拿起一旁磨出薄边的琉璃石,透过石头看着上面的内容。
“虎牢关大捷,卫将军重伤,双腿残疾。”
上次,这人似乎丢了一条命,如今倒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封清歌看向一旁面色冷凝的景澜,唇边溢出一丝叹息。
东南水域之战结束,她本想顺水推舟,让景澜去北境那边,将她的人提拔起来。
如今怕是要另找人选。
能人倒是有不少,可他们的资历差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