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局落,封于禁借口疲乏,让人送走了封清玉。
安德海捧着早已暖好的炭盆入内,放置在皇帝身边。
“陛下,您近日体寒,还是莫要不顾身体。”
封于禁苍茫无物的眼神落在安德海身上,令安德海心中一颤。
“陛下?”
“你来看看这棋局。”
安德海道了一声罪,上前细细观看棋局。
他未曾识文断字,但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,对风雅之事也略懂一二。
更何况这棋局之中,白子的侵略性太过明显。
只是执棋之人显然布局手段不够,最后死于自己的冒进。
“黑棋沉稳如磐石,白棋则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和锋芒。”
封于禁一笑。
“安德海啊,你永远都知道怎么说话最合适。”
上了年纪的太监低下头,声音带着惶恐,道:“奴才肺腑之言。”
满头白发的皇帝起身,走到炭盆边烤火。
“你觉得,朕对这几个孩子如何?”
“陛下,为父慈爱,为皇威严。”
“朕要听实话。”
安德海犹豫一瞬,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们打了个眼色。
众人悄无声息退下。
“陛下对大殿下和三殿下自然是没的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