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糖像个不谙世事向父亲撒娇的小女孩儿，把程总的防备，一点一点卸下。
“程叔叔，你高尔夫打得那么好，指点我一下？”
林小糖摆好姿势，程总笑呵呵地点头。
林小糖并不是她口中的一无所知，相反，这种用于社交的技能，她学得还不错。
有些人的生意在饭桌上谈，有些人的生意在茶桌上谈，有些人的生意，就变得很有趣，马场，高尔夫球场，美容院，桑拿馆，甚至麻将桌等等这些地方，都可以变成谈合作的地方。
林小糖，就是后一种。
为了能顺利拿到合作，她可以用尽正当手段。
比如，调查程小姐，模仿她的打扮。
比如，探听程总的行踪，来制造偶遇。
林小糖扬杆，动作流畅潇洒，看得程总眼睛里有了笑意。
他的女儿，也是这样优秀。
仿佛打的不是球，是她肆意的人生。
程总欣赏林小糖的坦诚，也欣赏林小糖和女儿有些像的地方。
因为爱女儿，所以想到林小糖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撑起一个集团，就多了几分疼惜。
有功成身退的大局观，也有一马当先的勇气。
是个好孩子。
给这种有能力的孩子一个机会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程总和林小糖相谈甚欢。
从打球，到年轻人应该有的态度。
躲在远处休息室的叶良辰拿着望远镜，看着这一幕，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——老大垂死挣扎的时候，林小糖在跟周锦程吃香的喝辣的，老大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，林小糖在跟这个什么总谈笑风生，这女人有没有良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