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冬涵捏起蔬菜,塞到嘴里。
多讽刺啊。
胡瑞在她眼皮子底下,扮演者一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
她信任,依赖了那么多年的人,把她所有的信仰都打破了。
她的世界,她的幸福,她的美好,全部碎成玻璃碴,她置身其中,遍体鳞伤。
痛吗?
很痛很痛。
可即便痛到窒息,她也要把这样肮脏的东西,从自己的生命中,剥离出去。
胡瑞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送。
女儿的话像是一把浓盐水,在她的密密麻麻的伤口上,无情泼下。
她没有往日的淡泊,也没有往日的优雅。
她狼狈像是一个疯婆子。
她痛得已经麻木。
所有人都觉得,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,像个笑话。
“真好笑......”
一个女人被丈夫蒙骗近三十年,多好笑啊。
为什么不能骗一辈子呢?
“呕——”
汪冬涵很恶心。
她想到胡瑞,想到汪冬涵,甚至那个柔柔弱弱的胡晚晚,都想吐。
汪冬涵呕着,吐着,憋红了脸,眼泪夺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