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脚踢了踢季晖,见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趋势,便回身面无表情地掩上了房门。
她从地上捡起季晖的腰带绑住了他的手脚,往他嘴巴里随意塞了一截衣裳。
等将季晖彻底五花大绑了,她才拔下发间的簪子,目光狠戾地朝季晖下身狠狠刺去。
只一下,便疼得季晖呜咽一声,硬生生痛醒了过来。
可也不知是慕云卿给他下的迷药劲儿太大,还是沈妙欢这一下让他疼得太厉害,不过一瞬,他竟又晕了过去。
沈妙欢施施然地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擦拭被不小心被染上血的手。
视线落到那根滴血的簪子上时,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厌恶,却还是将它擦拭干净,又重新戴回了头上。
打开门,她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,丝毫不怕被人看到的样子。
事实上,她也的确不怕。
不是她有什么本事能全身而退,而是她行事之前本就拼着一死,若没被人发现便是她赚了,若被人发现了她也不亏。
出了那处小阁,她往方才没经过的地方走,想再寻一寻慕云卿,不想转过回廊,竟遇见了太子。
她俯身施礼,脸上又换上了那副软弱怯懦的可怜模样:“臣女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你胆子果然不小……”方才伤了人,这会儿见了他竟还能如此淡定地伪装,该说她聪明机敏呢还是行事鲁莽呢?
“臣女不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。”
“孤亲眼所见。”
沈妙欢疑惑地抬眸,不知所措的样子:“臣女……实在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什么……”
容澈眯了眯眼睛,似是已无意同她周旋,言简意赅地丢下两个字:“季晖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,你就别装了。
这名字一出,沈妙欢滞了一瞬,随即便褪去了伪装,直起身子光明正大地同容澈对视,目光乖戾:“殿下意欲何为?”
见她承认得如此爽快,容澈眼中兴味更浓:“谁指使你这么做的?”
“无人指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