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苗疆人擅用蛊虫,倘若他们抓走慕云卿是为了练蛊……那就不难解释为何他们出手时多有顾忌,不敢伤了她了。
容锦双眸猩红,理智已在崩溃的边缘,却还是道:“他们带着卿卿多有不便,定会就近落脚,乔装之后再混出城去,不必去管客栈酒楼,去搜那些胡同巷子里的小院。”
“是。”
“找到他们,尽数诛杀,一个不留!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一两等人纷纷领命而去。
不想就在这时,踏雪扭着它那肉乎乎的小屁股晃了进来。
“喵,喵喵。”踏雪撒娇似的叫唤了两声,试图引起容锦的注意:“喵。”
自打慕云澜住进康王府,踏雪便多是和他玩在一起,与容锦倒是见得少了,今日难得逮着人影,却见主人不理它,它一激动便“腾”的一下跃起来朝容锦扑了过去。
“喵!”主人快康康我!
当时当景,吓得南星差点没跟个大姑娘似的喊出来。
南星琢磨,依他家主子眼下的状态,还不得一掌把踏雪扇飞啊,那日后慕姑娘若是问起踏雪可如何是好?
然而,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,容锦不止没把踏雪扇飞,竟还伸手将它托住了,将其稳稳地抱在了怀里。
玉竹般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地轻抚着踏雪身上的毛,几次都在踏雪颈间停了半晌,看得南星心脏狂跳,总觉得他们家主子下一秒就要扭断踏雪的脖子。
畜牲这种东西,对危险向来有本能的感知。
踏雪初时昏头没察觉到,不代表它一直感觉不到,任由容锦给它顺毛顺了没一会儿,它便不安地开始挣动,叫声也从初时的娇软渐渐变得尖锐起来。
它几次想要跳下去,从容锦身边逃离,可惜,没有一次成功的。
最后一次,它朝容锦呲了牙齿,甚至还亮出了爪子,结果就是被容锦一把掐住了脖子,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,不断地收紧收紧、再收紧。
眸中似泼了墨一般,浓郁得深不见底。
踏雪的叫声明显变得凄厉,南星脸都白了,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,很怕自己贸然开口后沦为和踏雪一样的下场,但最终还是大着胆子说:“主、主子……慕姑娘回来,若是不见踏雪……怕是、怕是要伤心啊……”
事关慕云卿,容锦纵是再怒也总能听进去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