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容冽,我对你确无男女之情。”
她承认,他的言行的确让她感动,可那并不等同于喜欢。
若她应承了他,却又无法如他期待一般回应他,对他何其不公!
退一步讲,即便她能对他报以同样的心情,可情情爱爱是多虚无缥缈的东西,他今日恋着她,自是千般缱绻、万般温柔,但来日若是他不喜欢她了呢?她要如何自处?
再一次和离吗?
沈临待她连逢场作戏都做不到,她自然也从未与他生出什么情意,丢开手时便可以做到毫不犹豫,但容冽与他不同,沉鸢曾真真切切地感受过他的真情,来日如何能狠下心肠。
“容冽,我……”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容冽转过沉鸢的身子,手轻轻覆在了她的唇上:“阿鸢,我们可以不谈感情,只讲道理。”
沉鸢一怔,忽然有些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容冽定定地望着她,目光认真,说出的话却多少有些不着四六:“我自明白男女之事起便曾在心中立誓,初、初次定要给我未来的娘子,可那日为了救你破了规矩,于情于理,你都该对我负责才是。”
“什、什么?!”若非亲耳听到,沉鸢是断然不信这世上会有男子说出这样一番话的。
迎视上沉鸢震惊错愕的目光,容冽愈发觉得不好意思,但想到唯有此法才能说服她改变主意,他便顾不得许多了,继续道:“你、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“……”他是被她气疯了还是被人下降头了?
“难道阿鸢还想白占了我的身子不成?”容冽是越说越顺口,不知道的,还真当他吃了多大的亏呢。
“可是、可是那日后来……”
“阿鸢是想说,那日帮你解毒后我又要了一次?”
蹙眉抿了下唇瓣,沉鸢神色极其不自然地点了下头,心想他当时便也占了便宜回去了,如今唱一出儿不就是欺负她脸皮薄、不好意思将话摊开了讲吗?
谁知,容冽一本正经地狡辩:“没错,后来那次是我主动的,但那也是因为之前帮阿鸢解毒所以被勾起了兴致,最根本的因还是在你身上。”
“而且,那日可把我累坏了,说不定还伤了身子呢。”
“阿鸢不嫁给我,我也娶不上别的媳妇,怕是要就此孤独终老了。”
沉鸢听他在那叨叨,彻底没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