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许。”
“那我若说是想幸灾乐祸呢?”
“幸灾乐祸”这四个字令某位小王爷有阴转多云的趋势,他握着慕云卿的手捏了捏,凉声道:“外放黔州。”
慕云卿原本以为,容锦回答的这句话就是一个意思,后来梁帝的圣旨降下,她才知道自己理解得不够深入。
容珩从原本的睿亲王被贬为了恒安郡王,并且要离京去黔州赴任。
黔州临近月秦国边界,两国扰攘纷乱不断,实为苦寒之地,绝非游山玩水之所在。
“对了,容澈真的伤得很重吗?”
“死不了。”
“他如今回来,怕是定要旧事重提、来府上找欢儿的。”可惜,他注定是要失望了,陆成欢现今早已离了京都多时了。
事实证明,慕云卿猜对了,但没完全对。
容澈的确是一回来就急着想见陆成欢,将彼此的事定下来,但碍于自己如今“重伤在身”,他只能在府上静养,不能去外面瞎溜达,可他又实在想见陆成欢,便急得在府里直转悠。
身边的护卫冷焰见了,知晓他的心思,便试探道:“殿下若实在想念陆姑娘,不如属下去请她到太子府来?”
话落,被容澈狠狠剜了一眼。
他嘴硬道:“谁说孤想她了!”
他不过是觉得奇怪,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,那丫头怎么还不来探望?
难道是慕云卿事先告诉了她,他受伤有假?所以她才如此沉得住气?
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,容澈非但没被自己安慰到,反而更气了,他心说就算自己伤重是假的,但多少还是见了点血的,她就不说来亲眼瞧瞧他才放心,慕云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?
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,容澈便愈发鼻子不是鼻子、眼睛不是眼睛起来。
冷焰冷眼旁观,心中暗道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,男子汉大丈夫想媳妇就直说呗,装什么呀,当心再磨叽下去到嘴的媳妇跟人跑了。
结果证明,冷焰这个“乌鸦嘴”,好的不灵坏的灵。
容澈是从白天等到黑天,再从夜里等到清晨,一直也没见陆成欢登门,也没收到她传来的任何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