煜哥儿坐在两人中间,看看左边脸色阴郁的爹,再瞅瞅右面神色悠然的娘,默默地将脸迈进了碗里。
大人的世界好复杂,想不明白。
午饭后,家里的工人都散了,萧三郎哄睡了煜哥儿,看苏悦在厨房里炮制药材。
他默默地进了厨房,蹲下烧火。
苏悦撇了他一眼,沉默地将中午留下的米泔水倒入锅中,煮开烫水蛭。
“字丑可以练。”
萧三郎突然蹦出一句。
苏悦搅水的动作微顿,轻嗤一声。
萧三郎觑着她越发清丽的眉眼,忍不住脱口而出,“我教你练字。”
苏悦放下勺子,轻哼,"你教我就练啊?凭什么?"
萧三郎揉了揉眉心,“苏悦,你到底在别扭什么?”
苏悦撇撇嘴,看水开了,将水蛭丢入锅中。
萧三郎想了想,“我从没说你肥胖,是煜哥儿误会了。”
苏悦呵呵,“所以?”
“所以....不准再吃粗粮了!”男人的声音似乎多了一分气恼,带着隐隐的霸道。
苏悦双眸微眯看向萧三郎。
他坐在灶前,灶底的火光映在他脸上,让他的脸色多了一分红润,眼尾下垂,薄唇紧抿,就像一只委屈的小狼狗般。
苏悦不觉心头一跳,嘴跑得比脑子快,“亲亲我,我就不生气,不吃粗粮了!”
闷气早已散,粗粮可减肥,若为兰草露,两者皆可抛啊!
今日一早,她已经把最后一滴兰草露兑在了家里的水缸里,如今空间里一滴都不剩了。
白虎和长右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断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