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不能理解江氏的心思,“你对这样的人还有感情?”
江氏一愣,随即摇头笑了,“啥感情不感情的,当年我的嫡母安庆伯夫人想把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,我千方百计地躲过去,想办法嫁给了你爹。”
“你爹这人吧,心思多,又爱面子,当年会娶我定然也存了利用安庆伯府权势的意思。”
“我们俩呢,虽然存了互相利用的心思,但婚后也算相敬如宾,并不糟心。”
“只是造化弄人,他被罢了官,意志消沉才会借酒浇愁。”
江氏说到这里,目光温和而沉静,“人都应该要为自己年轻时的选择负责,而不是退缩。”
“他打我,我也会反击他,我们俩勉强也算得上势均力敌了。”
江氏说着起身收拾碗筷,“和离的事以后别再提了。”
苏德海进来,恰好听到这句话,忍不住怒了,“孽女,你要让你娘和我和离?”
苏悦凉凉一笑,“你听错了,是休夫。”
“孽女!孽女!”苏德海气得胡子翘得更厉害了。
“咳咳....”身后响起萧三郎的干咳声。
苏德海眼神微闪,脖子一缩,模样活像一只被锯了嘴的鹌鹑。
苏悦疑惑地看看苏德海,以眼神询问萧三郎,纳闷他和自己这位酒鬼老爹说了什么。
怎么苏德海看到萧三郎,反而比看到自己还害怕?
萧三郎微笑不语。
苏德海见江氏端起碗筷出去了,期期艾艾地凑上去,小声问:“没有我的饭啊?”
江氏视而不见地从他面前走过。
苏德海气结,觑了一眼面容冰冷的苏悦,面无表情的萧三郎,默默地缩在了角落里的小凳子上,却不再说要去告苏悦的话。
苏悦敲了敲桌子,“两个要求,第一,戒酒!”
“那不可能!”苏德海翘着胡子一口拒绝。